春分的早上,手機打開的第一條信息是牛麗君老師朗讀的蓮果先生的作品《交織》,娓娓而來的話語引著我把目光投向防蚊網(wǎng)隔開的窗外。
那聲音一下子又把我拉回到38年前,這繭,就是那個時候打下的,網(wǎng)也是結在那個春分時節(jié)。
又一下子拉回到新詩澎湃的那個時代,記起有一首超短詩,名二字:生活,詩一字:網(wǎng)……
每個人如何不是在網(wǎng)上,又如何不是織網(wǎng)者呢?而我、我們,如何又不是交織在一起?
交道過的、擦肩而過的是在織一張網(wǎng);陌生的、千山萬水地聚在一起的,又是一張網(wǎng)。每個人是起點,是終點,更是交叉點。有一個定理這樣描述:你可以通過六個人,能找到世界上你想找到的任何一個人。
有的人因人而網(wǎng),跟著他走。走著走著,一回頭,最初跟他的那個人,已彌失不見。而你的身前身后,都是新新的故人。
有的人因事而網(wǎng),隨事而動,做著做著,一回頭,起心動念已忘了初衷,而手上的事已然造就了當下的你。你的事里事外,都是因事而結的關系、朋友,即見的、既見的、消失不見的。
你是結網(wǎng)的人,你是他人眼中的交織點……
好愛好恨生我的原點,好愛好恨從校門從家門邁出的那個原點……,似乎有個設問:如果可以讓你穿越,把時間撥回到某一個節(jié)點,你會不會做出另一種選擇(另一種結網(wǎng)的方式)?
我相信每個面對這道題的人,都能想起那個邁出第一步的一瞬間,都渾然不顧其他的可能。
人,作為社會物種,交織是一種本能,從出生到終老,每一個節(jié)點,都見證著命運的交匯,都在交織中互相間影響、選擇、改變、延續(xù)、交織。五六十年代的人正紛紛從工作軌跡上歇下來,很多人已經(jīng)厭倦板結著的牢牢的死結,可以從廣場舞、旅游團、旅居行跡中看到一線線逃離的軌跡。然而,逃離后,勢必又投向另一個錯綜交互的網(wǎng)……
無奈、無耐。
聲音再一次入耳,交織的網(wǎng)點,不覺間淡定、麻木,似乎生活已編就了一張衡定的彈簧床,舒服、悠然、超脫,好似杜甫的詩句:
黃師塔前江水東,
春光懶困倚微風。
桃花一簇開無主,
可愛深紅愛淺紅?
前日,陪忽又入院的父親。他老人家當干部用脾氣管下屬,為丈夫時以呵斥為夫妻,做父親又以訓斥管兒女,到現(xiàn)在都85歲了,情緒還是隨性而動,搞得血管忽通忽堵。
媽媽好累,說你爸好不省心。
我望向他,這個一輩子在一張網(wǎng)上打結的人,讓我深陷一種恐懼:一個人生行者多該入境隨俗啊,在不同的人生階段,適時調整自己的心態(tài)、行為,去適應身體的垂變,去創(chuàng)生新的朋友玩伴,去激發(fā)些身體的活動力、頭腦的思維力才是。
我又審視我自己,好在我,早對自己動了拳腳,用不安分的好奇心,驅動我解開一些鏈接,主動去撲向另一個交織點:
過程心驚肉跳,著床欣喜若狂;
欣賞自己,雖然遍體鱗傷;
欣賞生活,雖然斑駁陸離;
這豪華的穿越感,極盡奢華。
懵懂小蟲就算了,翻篇兒。
可是不安分的你,春蠶到死絲方盡,以終為始,應該是懂得了交織以后就該做罷,不然春分過了,冬至也不遠了呢,如何舍得秋分的金黃,小滿、大滿的福分?
【作者簡介】
趙松波(甦公子),瀚林智庫專家,研究員。北京生態(tài)文明工程研究院生態(tài)文明與傳播研究室主任、中國電視藝術家協(xié)會紀錄片委員會會員、景德鎮(zhèn)市傳統(tǒng)手工陶瓷協(xié)會會員、理事、中國校園健康領導小組辦公室成員。
1966年3月生于吉林通化,1989年畢業(yè)于河北地質學院經(jīng)管系計劃統(tǒng)計專業(yè)。先后在吉林地質調查四所、北京電影學院數(shù)字中心,北京生態(tài)文明工程研究院工作。曾任北京電影學院音像出版社副主編。
茶人,擅長產(chǎn)業(yè)策劃、影視編導、品牌營銷、平面設計、書畫陶藝、創(chuàng)業(yè)與個人發(fā)展咨詢。
【誦讀者:牛麗君簡介】
牛麗君老師,瀚林智庫專家,瀚林文化首席朗誦官。畢業(yè)于首都師范大學英語教育專業(yè),英國Huddersfild大學教育學院高級訪問學者。北京市工貿(mào)技師學院高級講師,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部職業(yè)院校英語教學與教材研究專家。從教30余年,主編、主審及參編多本專業(yè)英語教材及教輔參考書,獲得多項教育教學科研成果獎。
牛麗君老師業(yè)余愛好朗誦、舞蹈,近年來活躍在朗誦及文化傳播領域,以聲音傳播文化。牛麗君老師誦讀作品詳見:3875pk.cn.
編輯:千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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